一半甜(高压肝锅版)

平平无奇的精神病咸鱼一条啊。

(邱花)悦神3

  没想到买东西中奖了,激动的又肝了一章,抑郁周期更文不易,写的都短,请见谅。

   这篇还没决定好结局,be还是he犹豫中,欢迎评论留下意见。目前本人更倾向于be。

 正文———— 

   终于,邱庆之受不了了,他再无法忍受一枝花现在对待他的态度了。 一枝花也不再喝他的血,宁愿饿着肚子。他再次意识到,自己真的做得过分了。

    没有血的供养,一枝花的指甲和踝骨都长的很慢很慢,身体也是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。邱庆之觉得这样下去一枝花迟早会死。都说最伤莫过于心死,邱庆之这下相信了。

    于是难得的,邱庆之去大理寺找了李饼。

   “所以你就这么对他?还把人给逼疯了,邱庆之啊邱庆之,到底你是妖怪还是一枝花是妖怪啊!”

    李饼听邱庆之说完,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,没忍住将手中捧着的一盏茶连茶带杯的扔向了他的脸。

   “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对策,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他的心病。”

   “没有!你找我也没用!”

    邱庆之抹掉沾在脸上的茶叶,问道。李饼没好气的赶他走,他便走了。

   “等等!你要是真心想悔过,就满足他的愿望,带他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临走时,李饼叫住了他,告诉他。

   “好,多谢。”

    邱庆之走了,李饼一个人在那长吁短叹,好朋友爱上只疯猫,结果猫好了,人又疯了,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
    回到府中的邱庆之立即写了告假函,快马加鞭入宫呈给圣人。

   “也是,金吾卫事务繁忙,也该让爱卿休沐几日了。爱卿的请求,朕允了。”

   “谢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    得了圣人应允,邱庆之赶回府中,命下人收拾东西。正躺在椅子上看话本的一枝花一头雾水的看着邱庆之忙活。

   “你不是想回家吗?我已向陛下求了七日休沐,我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“你认真的?你当真愿意放我回家?”

    一枝花扔了话本,说出了一月以来的第二句话。他问得小心翼翼,他怕邱庆之又在骗他。

   “是带你回家看看,不是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一枝花刚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了,他就知道邱庆之不会这么好心。但是能回家,总比一直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要好。

     邱庆之将一枝花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,心想李饼说的没错。心疾,还需外医。

     金吾卫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,邱庆之就带上一枝花驾着马车从神都出发了。没有路线,全凭着一枝花模糊的记忆赶路。他们不停的驾车走着,直到沿路只有明月与他们做伴。

    明月照千里,漫漫归家路,唯此两人。

    一枝花在马车里睡着了,泥泞颠簸的路并没能吵醒他。他嘴角带笑,做了许久以来第一个好梦。

    邱庆之在外面驾车,走到一处开阔地带后见天色已晚,便将马拴好,掀开帘子钻进马车里休息。一枝花早已睡熟,邱庆之替他掖好被踢开的毯子,将他抱在怀里,也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翌日,天刚蒙蒙亮,邱庆之便醒了,他是被闷醒的。一枝花的睡相不算好,既是因为他是猫好动,更是因为他打骨子里便缺乏安全感。

     凡是有什么重要之物或者身边有什么能抱在怀里的,一枝花都会手脚并用抓的牢牢的。只有这样,他才会感到自己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 邱庆之端详着一枝花的睡颜,他从未仔细看过睡着的一枝花。睡着的一枝花很安静,很可爱,会像小猫一样将舌尖吐出来一点点。

    邱庆之抚上那如白玉般的脸庞,是冷的。他真的做错了,大错特错。他的自以为是,将一枝花伤的体无完肤。

   “我会改的,不要,不要拔我指甲……”

     一枝花呢喃着,似是做了噩梦,双手紧紧攥着邱庆之的衣角。而后,两行清泪从一枝花的眼角落下。

    邱庆之的眼睛也湿润了,他哭了。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枝花落泪,那个被他伤了又伤的一枝花。

    天光大亮,该继续赶路了。

    邱庆之刚出去,一枝花就睁开了眼。他其实早就醒了,他也感觉到了,那两滴落在他手掌心上的泪。只是对他而言,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,不值得同情。

    一枝花裹紧了毯子,他什么都不想要了,他只想回家,哪怕那个家已经化作了一捧黄土。

    他们一路向南,穿过枝繁叶茂的密林,也路过百转千回的山峰,行过荒无人烟的大地,也驻足袅袅炊烟的村落。

    踏过千山万水,在度过第三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后,他们到达了边境黄沙峪,再往前,便是被灭掉的子墟国的遗址。

    一枝花探出头来,只觉无比熟悉。他终于要回到那里了,他的故乡,他真正的故乡。

   “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里了,很熟悉吧,我们相遇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邱庆之驾着车,说道。三年前的国战令他遇见了一枝花,三年后,他驾着车载着人又路过了这里。

    一枝花沉默不语,邱庆之也不再说话,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,这并不是一场值得歌颂的相遇。

     入了子墟废址,望着眼前的茫茫大地,一枝花心中说不出的畅快,他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你家的……旧址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,不记得啊。”

     一枝花下了马车,一步一摇的走着,回头给了邱庆之一个灿烂的微笑。而后,一头扎进了肆意丛生的野草中。

    邱庆之心中一惊,立刻上前想要拖住他。就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,一枝花又钻了出来, 手里还抓着只兔子。

   “都过了三百年了,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,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家在哪里呢?”

   “你不是叫……”

    邱庆之沉默了,是啊,他怎么就忘了呢?一枝花,不叫一枝花。

   “其实有没有名字对我而言并不重要,但我偏偏编了一个,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。”

   “我也确实让你记住我了。但是,我付出的代价真的太大了,太疼了,我承受不住了。所以我要离开你,邱庆之你明白吗?”

    一枝花一口气说了好多话,他每说一句,邱庆之的心便跟着颤抖一次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说完了,现在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。我饿了,今晚的饭就吃烤兔吧。”

     一枝花的指甲刚刚长好,尖锐而锋利,轻轻一划便划开了兔子的脖子,兔子挣扎地蹬了几下腿,很快便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邱庆之嗫嚅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才发觉他和一枝花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屏障,这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彼此越推越远。

    他拖着犹如被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,在茫茫草地上架起了火。他不敢看一枝花,也不敢看那只被抽筋剔骨的兔子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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